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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岁的KSGirls女团成员刘安然快手10万粉丝能赚钱吗，跟丁丁张约在公园见面。

烈阳高照的公园一角，早已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：大爷大妈们在跳舞；玩快手、抖音短视频的人在直播……

经过的人，只凭最简单的欲望跟喜好，就能在短短几秒钟内做出选择：喜欢，留下观赏；不喜欢，逃离现场。

这跟人们看快手是一个道理。

刘安然解释说，之所以约在这里见面，是因为这种各凭本事“博关注、吸眼球”的形式与她的工作性质极为相近，是的，她是一名短视频博主，在快手，靠Cos秦牛正威唱Hip-hop吸引了16万关注。

目前，刘安然说自己没打算成为一个网红，日常跟朋友来公园拍摄也只是为给自己的快手涨粉，“先涨够一百万再说”，这是她的近期目标。

当丁丁张问她，“有了这一百万粉丝你会做什么？”

对面的刘安然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说，“方便我参加比赛。”

丁丁张又问道，“你觉得技术不是一个参加比赛的标准？”

对这样的问题刘安然似乎一点也不吃惊，她仍然不慌不忙：“如果你没有任何的噱头，你去参加比赛，基本上连一个镜头都不会有。”

丁丁张就困惑了，“其实你可以更真实，更勇敢的去表达自己的，因为你是一个说唱歌手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？”

刘安然说，“我想过，”但很快她又把问题扭到“涨粉”的问题上，“现在想涨粉太慢了，就我们这个团队里，我是涨粉最慢的，从入团到现在有的人已经涨了九十多万一百万我涨了十万”，说到这里她开始尴尬的笑，“说唱太小众了，但是如果我不在快手上发这些的话，很可能我连这十几万都没有，我还是喜欢它的。”

喜欢说唱，但又有那么一点介意它的小众，不能给自己带来更多流量，是刘安然目前最大的困惑。

广西钦州，19岁的曾沛馨因为人长得好看，拥有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腿，常在快手上跳一些符合她这个年纪小女孩的可爱舞蹈而迅速蹿红，坐拥32万粉丝。

刚刚见面，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穿一件淡紫色上衣，照常露出一双美丽的大长腿，愉快的邀请丁丁张到海边帮她拍摄一条“画画的Baby”。

在手机视频中，小女孩欢脱舞蹈，丁丁张换了两个姿势拍摄，却依然对结果不满意，“我Giao”，曾沛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，让丁丁张感到错愕，问她是什么意思，她笑着说就是我们这种人喜欢用的一种语气助词。

19岁的她，看上去天真无邪，却很坚定自己的想法，当丁丁张问她“为什么没有选择读书，而是在快手上跳舞赚钱时，”小女孩的眼神突然有光，一本正经的，她说，“你反正读完大学也是要出来找工作的，那既然早晚都要赚钱，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？”

她说她还在上初中时就渴望脱离家庭，想早一点到社会上打工。不仅仅因为赚钱能让她觉得自己有点用，更重要的是，她喜欢那种自己掌握一切的感觉，“我做什么，住哪里，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”，都是我说了算。

当丁丁张问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“网红”身份时，蛋蛋（曾沛馨）说她没想那么多，她只想赚钱，她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，甚至为此好多次陷入失眠。

她说她有因为睡不着去看医生，当对方得知她是因为每天都在为赚不到足够多的钱而苦恼时，医生笑了。

聊到这里时，丁丁张感觉很压抑，可能因为广西的天气很热，院子里下了一点雨，丁丁张暂停了采访，一个人蹲在小院里透气，他盯着院子里的一棵小树说，“蛋蛋让我觉得她就像这棵树，其实她可以长得高一点再开花的，但现在……她真的太早了。”

后来也才知道，这个初中就自己赚钱供自己读书的小女生，其实有一对不怎么关心她的父母。

家里三个孩子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，她作为老二夹在中间“里外不是人”，妈妈要求她赚钱买房子房产证上写弟弟的名字，坐在丁丁张车上，这个柔弱的女孩终于打开自己，开始轻声啜泣。

如果你看过爆火韩剧《请回答1988》，就会了解在家里，老二究竟处在一个怎样尴尬的境地。

女主德善因为是家里的二女儿，从小没有自己的房间，连生日蛋糕也要跟一起过生日的爸爸分食，而姐姐却可以有生日荷包蛋弟弟也有生日礼物。

就像德善，蛋蛋也是一样的处境，可都是父母的孩子，得到的爱难道不该是一样的吗？

对于未来，这个19岁的女孩没有太多想法，受困于家庭的不幸，她只想在快手上赚钱，趁自己还年轻多拍几支视频，利用现下的风口跟流量，早点为自己买上一所房子。

安徽滁州，18岁的陈逗逗在某短视频上有2600多万粉丝，凭借可爱的长相，甜美的嗓音，陈逗逗在快手上唱歌，多是一些短视频风口的流行歌，比如《桥边姑娘》。

流量抵达这个程度，算是快手上的顶级。逗逗端着吉他在路边唱歌，吸引了很多过路人，丁丁张随便抓住一位小哥问，小哥一眼认出是逗逗，还说自己早就在快手关注了她。

再问两个路人小姐姐，也是如此回答。

逗逗在安徽当地以及快手的名气，由此可见一斑。

在逗逗的房间里录歌，逗逗来回换了两次衣服，头发变化造型，但对录制效果依然不满意。

丁丁张觉得换衣服，摆造型其实并没有大动干戈，但他也知道主播已经在寻找她录制的最佳状态，“但那真的有在努力改变吗？”

他觉得粉丝2600多万的逗逗已经来到一个瓶颈期，对于一个流量这么大的主播来说，下一步如果没有做出改变，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流量的枯竭或看客们的迅速取关。

心里不慌，是不可能的。

尤其是逗逗已经靠自己在快手唱歌为自己赚下了一套房，就是现在她独居的这间。

她告诉丁丁张，2019年最厉害的一场直播让她净收几十万。已经尝到流量的甜头，逗逗更不可能放弃。但现在如何突破瓶颈快手10万粉丝能赚钱吗，确实是摆在她面前的最大难题。

一直以来都是“网上火什么我就唱什么”“粉丝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”，丁丁张看不出开黄灯或者开白灯的区别。

其实逗逗也知道“一味的讨粉丝喜欢也许不是长久之计，但她只有18岁，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怎么去留住这些流量。”

她以前也有过自己喜欢的歌，喜欢做的事，但被流量“挟持”以后，她变成了快手上大家喜欢的陈逗逗。

至于什么是自己，那与钱无关的部分，不重要。

访谈结束，刘安然依然在努力挖掘那些茫茫人海中对她感兴趣想要关注她的人；蛋蛋开始承认自己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让刻薄自己的父母有一天后悔；

18岁的陈逗逗努力迎合粉丝的喜好却注定失去自我……

与快手等短视频短兵相接成长起来的一代，正不可避免的被流量挟持，一边享受短视频带来的红利，一边被金钱的欲望吞噬，滑向未知的深渊。

正所谓，“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；天下攘攘，皆为利往。”

受益于流量也受困于流量，究竟要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心态，这是每一个博主的困境。